兰康委屈巴巴:“我若直接问你,你定然不会把攸宁阿姊之事告知于我,我只能出此下策。”
“你装什么大尾巴狗!”姜纾气得一脚踹过去。
“乖乖,别恼。”贺兰康熟门熟路地把人抱住,温声哄着,“以后就踏踏实实在长安住着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和崽崽。”
“包括你自己。”姜纾一把推开他。
贺兰康痞里痞气地黏上去:“那可不行,阿纾,十五年了,为了你我都从潇洒少年郎熬成老头子了,你还舍得让我漫漫长夜自力更生吗?”
姜纾面上一红,讥讽道:“对着这张脸,你也说得出来?”
贺兰康揪了一撮他脸上的络腮胡子,确实有点儿嫌弃:“这都什么玩意儿?赶紧卸掉。”
姜纾没好气地推开他:“嫌碍眼就滚!”
“是谁先前打赌,说被我逮到就归我?”贺兰康扭扭手腕,把人拦腰一抱,丢到床上。
姜纾想挣扎来着,怎奈实力悬殊太大,贺兰康动动手指就将他一双细白的腕子牢牢扣住,颈间的缎带也扯掉了,露出一朵青白色的幽兰纹身。
贺兰康当即笑了:“还赌气说要把我盖的戳洗掉,怎么我瞧着反倒越发水灵了。”
温热的呼吸洒在姜纾耳畔,低沉一笑,撩人心弦。
姜纾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了。
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踢开,楚溪客大喊:“不许欺负我阿翁!”
紧接着,满满一盆冰水兜头浇了过来,贺兰康瞬间成了落汤鸡。
贺兰康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珠,戳了戳楚溪客的脑门,没好气地冲着姜纾道:“就这样的,还值得我保?”
姜纾抱着枕头,开怀大笑。
贺兰康离开了,姜纾没挽留。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眼下对楚溪客最好的保护方式就是不与他相认。如今龙椅上那位可以允许姜纾的存在,甚至能暂时容忍楚溪客继续活着,然而,一旦他们与重兵在握的贺兰康走在一起,才是真危险。
暖阁内只剩下姜纾和楚溪客……还有一床湿淋淋的被褥。
楚溪客揣着爪子在屋里转了两圈,几次欲言又止。
姜纾主动开口:“都听到了?”
“没,我翻墙进来的,翻了好久,又去打了冰水,刚一进门就看到贺兰大将军抱着阿翁往床上丢……”
楚溪客隐隐猜到自家阿翁与贺兰康的关系,心里沉甸甸的。
姜纾脸一红,努力挽尊:“你看错了,我们那是过招呢,我不敌他,不小心摔到了床上。”
楚溪客自然不会信了,试探道:“阿翁就别瞒我了,我都猜到了。”
“猜到什么了?”
“阿翁与贺兰大将军是青梅竹马吧?将军待阿翁很不一般呢!”
姜纾:“……”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楚溪客的心沉了沉,故作轻松地说:“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阿翁真实的样子呢,阿翁能让我赶在贺兰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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