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喧闹的街巷,散去落雪的夜空变得璀璨。
阿贝多缓缓停下脚步,回过头远望着此刻分外喧嚷的蒙德广场。
他似有所思地低垂眼眸看着被他捻在手底的蓝紫色发丝,细数着时间。
实际上,祸斗留存给他的大量元素力如今也差不多几近耗尽。
不说平日里的伪装需要使用这部分元素力,对方那所谓的入梦传递情报也无疑是需要挪用其作为媒介才能实现,大抵相当于起到代替杀生印的作用。
越远的距离所需要的损耗越多,因而他也能借此判读对方所行的距离。
“过了今晚,你的行踪就难再掩盖了。”
阿贝多喃喃自语地望向了龙脊雪山的方向,又看向了冒险家协会前的招牌。
那双伪装成钴蓝色的眼眸中始终流露出几分疑惑,又轻叹了口气。
这些时日里他能够感受到凯瑟琳完全就像是在以单亲母亲的身份照顾着祸斗,完全也像是怀揣着未曾尽到照顾与陪伴这类职责一样愧疚得几近对他无微不至。
而她的态度,似乎也无不在难以释怀着祸斗对她怀揣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疏远。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难以释怀这份任务的沉重。
无论他从私底下如何调查,凯瑟琳与祸斗两人的交集几乎也都是一片空白。
到底是因为怎样的过往,才能固执而又不舍地珍惜这样像是隔着天堑的真挚情感。
这是一道未解的谜题,阿贝多也不会再去调查深究下去。
唯有在凯瑟琳面前,他要拼尽全力地保护住祸斗交到他手里的一切。
“因为这是你唯一一次向我软弱地哀求,明明你先前都很拼命幼稚地要在我面前彰显得强大与优秀,我当然承认你要更完美……但这并不是你想要的。”
“我已经尽全力了,祸斗,我可怜……又不幸的同胞。”
阿贝多难得温柔又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一如既往地调整着状态。
连步调与呼吸频率这些细节都未曾纰漏地只是走着,想要尽最后的责任向凯瑟琳报个平安,却忽然惊讶地看见了那在这么晚了还特意站在接待台前等他的凯瑟琳。
他那藏在深蓝色长衫袖子里的拳头无声攥紧,又无力松开。
配合着祸斗一直在表演的,除了他以外也许本就还有其他人吧。
一想到这点,那自始至终都被人称呼为天才、杰作的阿贝多在此刻心底也不禁油然生起几分落寞的挫败与不甘,却又满是释怀。
“也对,毕竟这样……才称得上是你惜之又惜的珍贵感情。”
阿贝多看着那似乎眼眶有些发红的凯瑟琳在压抑无措慌忙地向他招手的模样,分明也已经知道今晚算是提前赶到的自己撞上了对方未有调整好情绪的时候。
这场细微到了极点的扮演,还是以失败的下场告终了。
……
长椅上,本有的雪花也早就被凯瑟琳提前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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