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慢很慢的,轻声呢喃着的声音也终于停下。
归终呼吸平缓,柔弱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渐渐靠在了这粮车旁。
她那双杏眼里的色彩不知为何黯淡了很多,方才还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尘歌壶却也攥松了。
似乎是意识到那尘歌壶就要脱手跌碎,她慢慢低垂下头耷拉着轻柔的发丝。
在这一刻倒映入她眼眸底的是谁人眸似琥珀而又不苟言笑的身影,如同回忆倒流入现实一般让她也得以窥见了当年与钟离初见的那一幕,那时的她还未共享出尘歌壶这一术法的奥秘。
谁知被强抢去的,除却这一遭以外还有她的心。
……
往日还未被名为归离原的某处秘境,金缀长衫白裙的妙曼女子一袭白发。
目光冰冷地袖摆一挥下八方机关重弩,遥遥对准了不远处镇定自若的魁梧男子。
「尘歌壶……你倒是说说,将此法拱手让与你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
届时那魁梧男子却不避,只字不语地以仙躯承受下了那八方重弩的轮番轰鸣。
直至嘴角隐有血渍,他那身影似乎都笔直得未曾动摇。
妙曼女子终于还是皱着黛眉咬住唇瓣,沉吟半晌后方才询问。
「你为何不避,若是看不起我这一方机关独辟蹊径,又为何来扰我洞府清静……」
「这尘歌壶与琉璃百合花于我而言有何用处又与你何干?!你若想夺,便试试……」
她终于认出了对方身份,那柄岩枪染了多少比她实力更甚的魔神早已再数不清。
她悄然用身躯与机关挡住身后一方琉璃百合花海,眸子已是决然。
一语落下,那魁梧男子这才抬望起金黄眼眸。
那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盛日光芒映入了花瓣边的晨露。
「那……我以一味可治璃月万民疾苦的药方,换你信我一次如何?」
他的浅淡笑容澄澈,亦是这时他身上破损仙衣下的那一简陋背篓才终于显露。
里面被呵护得完好的琉璃百合被拢入金光内,一株一植似乎都被谁浅尝过。
很愚笨的方式,又很用心。
在这一刻,妙曼女子神色微怔。
她看着手底炼不出药用的粗糙丹药,低垂下眼睫。
只是那模样不管从何处看,都像极了恍若不知被谁抽去了灵魂的空壳一般,就连那绝美俏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恍惚,微微动弹的唇瓣抿得发白。
「我向来只听能赢得过我的,若是你能在机关术一道胜过我……我便听你的。」
「若是你做不到,便反着来……这你可愿答应?!」
那妙曼女子再抬起美眸,粲粲如流火通明。
她见那人古朴似榆木,扬起嘴角笑得何其自信。
潺潺浮生,她偏得是真的赌对了一遭。
……
「榆木脑袋,我创出尘歌壶这一物的用途……曾只是妄想留存一方永远的景色」
「如今因你却变了,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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