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还想为拉普兰德传话,让德克萨斯和诺尔伐特撞上了。
那时候,吴闲心中想着的是“来都来了,就干点活吧”。
可如今,他回顾过去,三省己身,却发现一件事情。
如果吴闲真是像他所认为的那般,是一只以乐趣为所有行为中心的鼠鼠的话……
他当时真的会那样卖力地,即使头昏脑胀、饥肠辘辘,也要帮助萨卢佐打赢那场战斗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时的吴闲心里,依旧饱含着一些被拉普兰德抛弃的恐惧呢?
——这样的想法一起就不可遏止。
吴闲看着横穿到马路对面的鲁珀大婶正在与劝说她的过路人斗气,忽然有些心潮腾涌。
被拉普兰德收养是突如其来的,无论是阿旺的舍身为鼠还是接下来的舒适生活,于吴闲而言就像一场美梦。
即使他能把这一切都推到万能的系统上,但是谁又能说系统不是一张天上掉下来的菠萝披萨呢?
被拉普兰德收养之前,吴闲已经在阴暗潮湿的垃圾堆里度过了昏天暗地的三个月。
“鼠鼠我啊,对命运降下的馈赠感到不安。”吴闲想。
“是为了消除这种不安,所以鼠鼠我才这么努力啊。”
如果他只想过安逸的舒适生活,他一定会拼尽全力也要反抗拉普兰德带他跑步和学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半推半就。
“……”
于是,新的问题出现了。
吴闲在高墙上磨了磨爪子,看着街道对面的大婶和过路人的冲突上升到了扯衣领的阶段:
“……那为什么如今的鼠鼠我,不仅没有过上安逸的生活,反而主动承接下了学习,安保,甚至是陪德克萨斯当接头人的任务呢?”
“难道是鼠鼠我心中的不安更多了吗?”
——不是。
吴闲知道,如他一开始所感觉到的,他如今的心态已经变了。
拉普兰德和他关系越来越好,已经不再向他避讳各种事情,而在相处的过程中,吴闲也感觉到,他和拉普兰德是相互认可的。
他不再担心此时的生活会如泡影一般消失。
如今让吴闲行动起来的是新的驱动力。
“拉普兰德很可爱。”
“德克萨斯也很可爱。”
“鼠鼠我啊……”吴闲抖了抖胡子,抬起头,眼睛看向天空中灰蒙蒙的雨幕:
“鼠鼠我希望我所喜爱的人,还有人们所喜爱的鼠鼠我,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呀!”
两头孤狼的结局什么的,虽然伤痛很好磕但是打咩!
——吴闲从高墙上跳下来。
这些思绪并非是一时的奇思,他不是一只喜欢胡思乱想的鼠鼠。
这些积累的情感从不知道几何时起就积累到现在,直到吴闲离开德克萨斯身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回忆起自己的流浪生涯时才恍然察觉。
马路对面,鲁珀大婶和过路的沃尔珀男人正在激烈地吵架,言辞中互相攻击着对方的出身,惹得一群人在不远处围观指点。
吴闲眯起眼看了一眼马路对面。
“——别急,有什么好急的,你是急急国的女王吗?”
“——别急,就算到急限了也先憋一会,感谢配合。”
鲁珀大婶和沃尔珀男人忽然同时一愣。
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没有谁再说话,呆滞地望着对方的过程持续了三十秒钟。
——随后,他们吵得更凶了。
因为冷静下来的时间让他们想到了如何更好地攻击对方的薄弱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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