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舒服的情况下劝说阿旺放弃仇恨的时候,他就看见阿旺轻松地眨了眨眼,道:
“银哥,其实我当时主要还是担心你。既然你过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反正我一直呆在地下,应该也遇不到她,对吧?”
吴闲:“阿旺……”
吴闲眨了眨眼,他其实完全没注意到他和拉普兰德曾经有哪一天跑步的时候阿旺在角落里盯着看。想来阿旺离开东区和南区,回到西区的原因,不只是觉得东区危险吧。
阿旺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金属平面上追逐跑过的三两只鼷兽,转移了话题:“说起来,银哥,你是怎么到西区来的?”
“啊,说起这个。”
吴闲咂了咂嘴,“鼠鼠我是被抓过来的,晚上没地方睡,我能睡你那里吗?”
阿旺这儿条件还挺不错的,而且他也打算跟阿旺说说他的遭遇。
“好啊。”阿旺欣然接受,“等白天,我跟你一起上去找吃的。”
“哈哈,那就让你看看,你老哥我现在的实力!”
吴闲伸出小爪子跟阿旺击了个掌。
……
夜更深了。
萨卢佐的总部大院后方,宿舍区中均已熄灯,深黑的夜幕中偶尔随着晚风传来几声若隐若现的呼噜声。
“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呢?”
杜乔和两位小姐已经离开多时,阿尔夫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空操场上转了几圈,摸着下巴沉思着。
方才杜乔的提醒他当了耳旁风,可是现在想想,莫非强大优雅的拉普兰德小姐,之前心中涌现的情绪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只是青春叛逆的烦恼罢了?
“是了。”
阿尔夫的脸猛地抽了抽。
他直到刚才都一直沉浸在一种长辈的心态中,毕竟他是干部里面最年长的,大拉普兰德十好几岁,而且拉普兰德一直对他们如对待朋友一般——
可是他毕竟是拉普兰德的家族手下啊!
不管拉普兰德的那些烦恼因何而起,要是方才拉普兰德的失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严重一些,完整观赏了今天的一切的他明天会不会小命不保?
阿尔夫不禁打了个寒颤,大概是天气有点转冷了。
“啊,趁这双眼睛还能用,赶紧把该做的事做了。”
这么想着,阿尔夫迈着稍显沉重的步伐,从操场上走到会议室的对侧,弯着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萨卢佐并不宽敞的医务室。
打开旁边的灯之后,不算素白但十分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变得亮堂了起来。
阿尔夫的视线聚焦到房间中央的病床上,那里被血染红的一次性床单中间有一只小小的纯黑色鼷兽。
这只鼷兽的胸腹处有些许缝合的痕迹,颈侧部和尾部各有一根注射针扎入血管,为它泵入药液和血浆。
这只鼷兽此时就这样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声息。
阿尔夫凑近床前观察了一下,又戴上在旁边栏杆上挂着的听诊器,将听头贴住鼷兽的腰侧,仔细聆听了一番。
随后他回过身来,拿起身侧工作桌上的笔记本和铅笔,在上面记了几句话:
“第八、第五个小时,心率开始稳定在正常鼷兽的两倍,肌肉略有膨胀,伤口愈合极快。”
记完,阿尔夫又看了看病床上的黑炭,嘴角抽了抽:
“啧,小银的朋友运气都这么好,我寻思着小银应该也没事,没准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快活睡大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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