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舞厅的角落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在我清晰地看见他眼里污秽的光的时刻,小银。”
“我犹豫了。”
“我开始怀疑自身的正确性,并且随之而来的便是怀疑我是否是我。”
“我明明做着拉普兰德应当在哥伦比亚做的事,但我在将要说出同意的话语,并表演出极不情愿的神色时,却感觉到,我不应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我想要拔出剑,一剑捅穿这个乌萨斯人的胸膛。”
“然后我发现我的腰侧没有剑。”
“因此,我仅仅只能做出冷静的表情,我无法笑出声来,如果当时奎恩先生没有向我们走来,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吴闲看到,拉普兰德的双眼有些失焦,她的脸上有一种吴闲从未见过的失落。
新的失落。
仅存在于哥伦比亚的失落。
“……”
吴闲的心头有些沉重,他举起爪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拉普兰德。
该说现在事情已经被他解决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吗?
但是拉普兰德并不是为被斯万诺夫阻碍了注册公司而苦恼啊!
怔神良久,吴闲只能默默地把爪子放在拉普兰德的腿上,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拉普兰德,以表示自己会一直陪着她。
毕竟他只是一只鼠鼠。
良久。
拉普兰德看着认真地与她对视着的吴闲,忽然嘴角微微挑起,出乎吴闲预料地笑了起来:
“小银,谢谢你。不过,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德克萨斯赶走吗?”
吴闲眨了眨眼睛:“?”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他心中冒起一阵惊讶和喜悦。
对啊,拉普兰德既然愿意把这些说出来,那就代表她能从中走出来!
吴闲跳到一旁,而拉普兰德随之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房间。
当她重新走出来时,她礼服腰间那两个对于社交舞会而言毫无意义的挂钩上,已经配上了一对拥有着半圆形剑缀的银白色长直剑。
她的眼神坦然、锐利而有光泽,嘴角快活地上扬。
她是叙拉古的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笑着说:“小银,其实我知道我想错了,只是我一时间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比如说,拉普兰德一定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的。”
她开心地笑着。
……
……
公寓楼楼下,德克萨斯独自一人在漆黑的街道上走着,唯有一旁的24小时便利店能为她的踱步提供亮光。
德克萨斯从街道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街道的那头走到这头。
随后,她苦笑着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时候要是能吃点零食就好了……什么的。”
你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啊,切利尼娜!
心中,德克萨斯已经在委委屈屈地哀嚎了:
切利尼娜,你和拉普兰德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你那么轻易地就被拉普兰德打发出来了啊!
去问她呀,去帮她解决问题呀,不然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切利尼娜!
啊啊啊啊啊啊!
“……”德克萨斯的脚步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继续自言自语:
“……嗯。要是拉普兰德还在和小银说话的话,我这样上去打断他们不好。”
但是……
切利尼娜,你或许该相信你的作用。
这里是哥伦比亚,你最熟悉这里了!
德克萨斯深吸一口气,第二十次转过身来。
这次,她没有犹豫,直冲公寓楼而去,并一口气冲到了八楼。
插钥匙,开锁,推门,一气呵成。
“拉普兰德,我有些话想跟你————”
德克萨斯微微张大眼睛。
客厅中关着灯,空无一人。
从大开的窗户外面吹进来的风,将餐桌上的一些稿纸吹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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