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那都是儒生杜撰出来的罢了,如果陛下真下了罪己诏,不只是现在会被世人看作软弱无能之君,在日后的史书上也会是一个昏君的。”
刘贺假意有些颓丧,这都不行,还能如何?
但是暗中回想着霍光刚才的话,刘贺似乎找到了一丝不满,这霍光对儒生似乎也有不满。
“仲父,可有良策?”
霍光淡然一笑,捋着自己那一把美髯,说道:“陛下,要狠就得狠到底,让那些儒生不敢造次。”
最初,刘贺还因为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在他看见霍光脸上那若有若无的杀意时,才明白自己没有听错,而对方也不是在开玩笑。
恰好此刻,一道闪电从空中劈过,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陛下,天子可以认错,但是不能被别人逼着认错。”
“给孝武皇帝上庙号没有错,夏侯胜煽动贤良文学诋毁孝武皇帝才有错,只要分毫不退,此事就能轻松化解。”
那些还没有露面的对手,想抓住皇帝对儒生不敬的事情做文章;那么朝堂就应该说死夏侯胜有欺君的大罪,把他下诏狱不是对儒生不敬,而是按律行事。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转移矛盾,分而治之,这是亘古不变的好办法。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点不停地砸在头顶的屋檐上,让刘贺都不免抬头,看了看,有些担心那屋檐塌下来。
“仲父的意思是,让朕强硬到底?!”
“错了,此事由老夫来强硬,陛下只需要安坐未央宫即可。”
刘贺若有所思,霍光果然比自己还要在意朝堂的权威。
果然,在上庙号和立朝堂之威这两件事情上,霍光和刘贺是站在一起的。
刘贺想起了上官桀那谋反的案子,霍光不会是要大开杀戒吧?
“仲父,朕不想让太多的人因此而死。”
“儒生对天下颇为重要,老臣是知道的,当然不想如此行事,但倘若真的有人想作乱,老臣自会见机行事的。”
刘贺安定了许多,默默地点了点头。
既然有霍光在前面挡着,就不用担心做得过火了,既然霍光想要立威,那就让他立个够。
……
长安的这一场暴雨下足足下了五天五夜,而且下的不只是雨,还夹杂着拳头大的冰雹。
护城河的水涨了起来,无数破旧房子的屋顶都被砸得支离破碎——就连未央宫北阙都被一道列缺劈得漆黑。
七月二十,雨终于是停了,但是天却始终是阴沉着的。
层层叠叠的乌云密不透风,如同厚厚的麻布一样,盖在长安城的上空。
在尚冠里北边的一处两进两出的宅子里,气氛颇为压抑。
正堂之上,聚集着几十个儒生,其中坐在上首位的是宅子的主人——夏侯建,他是夏侯胜的侄子,自幼就跟随夏侯胜学《尚书》,如今是太学里的博士官。
而分坐在下首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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