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决定，那边就把野给拉好了。
探手轻轻拂过那颗孤零零的脑袋，上面有一双和这些被淹死的人差不多的双眸。都是灰扑扑的没什么生气，隐约还诉说着一段若有若无的过去。
在他的身后，灰白色的眼睛注视着他，用死前最后的执着，要将那个影子刻在眸——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鎏金楼只是个话事人的添头，虽然坏是真的……
他们摆动着手脚，试图从那个没有边际的泳池中游出来。在发现水牢会随着自己的动作随之变化后，又开始互相搭救，想看看能不能将彼此推出去。
“即便我没有收到你的请托，但谁让我也没收钱呢？”
生者，死者，还有曾经的死者。这个小小的故事并没有在张星的心湖中掀起什么波澜，毕竟——‘不过是死人罢了。’
现在，他要去接其他委托人的单子了。
仔细看看就能知道，他们的确很专业，并没有冲动化的只是使用加大药量这个选项，而是精确考虑了各种情况下该如何对货物进行更准确的教育，以及如何让那些效果还未完全确定的药剂，在教育中发挥更好的效果。还有测试一些教导方法与工具，在死人与活人身上施展会有什么区别。
再度环视一圈，确定没法用眼睛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张星拍了拍手，将先前那几条想要离水，却死活无法逃离的鱼从水牢中放了出来。
在莫利亚的配合下，这件事张星一定能完成的很好。
于是现在这个房间中，还不愿意闭上的灰目就只剩下了被张星杀死的那些。它们盯着那个正在寻找着什么的背影，就像是曾经张星的委托人盯着他们一样。
这不就是现成的例子么，随着人站在了外面亮堂的大厅里，以及表面上的友军多了起来，莫利亚心中也涌起了不少莫名的心思。
被水牢包裹的他们也没法告诉张星自己是什么人，只是不断地在那团悬浮在空中的水球里不断挣扎。
哗啦——啪——
‘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满意了……’
就像面前这几个——比起那几条死鱼，这些人对于货物的利用要更加细致一些。
如同是观赏金鱼一样，张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几个不断潜泳，却既没法浮上水面，又无法落入水底的人在氧气耗尽之后。脸色逐渐从涨红变为青白，最后瞪着发灰的眼睛在那里上下晃荡。
只是杀了他们而已。
甚至干了这么多事，还没把已经死掉的那几个委托人消耗完。比起前面的死鱼来说，真的是用最小的损耗干成了最多的事情。
那为了表示感谢，张星决定让莫利亚也死个痛快。
“但谁让我不是你们呢。”
‘所以杀光就好了。’
不需要想更多的东西，也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只要在离开的时候，顺手做了就好。
毕竟张星只是个在同态复仇的打手，而不是单纯的杀人狂。
在几条死鱼落地的动静中，飞溅的水花四下扩散，水流将这片算不上狭小的空间彻底洗刷了一遍。
随着张星的动作，在那双眸子中狞笑的鎏金楼员工身影消失不见，眼睛也彻底闭上。
怪不得这个比起地牢来说死人更多的地方还要装修成这样，看样子宽敞和亮堂的确能给人勇气。
于是在遵从那位已经无法说话的委托人意愿的前提下，张星决定……
剥了这几个人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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