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烫山芋似的松开了温衍白的右手,眼神有些躲闪,像是在刻意回避些什么。
温衍白眼中闪过一抹戾色,“说话!”
祝唯一咬紧牙关,闭上眼,视死如归似的做好被温衍白教训的准备,“我把针头拔了,没止血。”
最后四个字,异常理直气壮。
然而久久温衍白都没有落下动作,祝唯一掀开眼皮子,腰杆挺得笔直,像是个在家长面前挨训话的孩子,倔强倨傲得不行。温衍白将祝唯一推进病房内,“我去叫医生。”
说罢,关上门径直朝灯光处走,有在值夜班的护士。
祝唯一呆愣在原地,懊恼了几秒钟,就将病房内的灯开关摁下,顿时病房内通明,还不太适应强烈光线,条件反射地眯了眯眼。
祝唯一便再次躺回病床上,床边有刚拔针头没拿棉签止血,导致流了好多血滴落在被子上,很显眼,过于碍眼,祝唯一干脆也就懒得盖被子了。
她这人行事作为就这样,潇潇洒洒绝不拖泥带水,直来直去绝不拐弯抹角,坦坦荡荡,两袖清风,身上也没个包袱影响江湖豪情。
温衍白很快便将一名女护士带来了,走进门那刻,祝唯一下意识回想温衍白去了几分钟这件事情。
手被人拽住,女护士弯腰从白大褂口袋里拿着棉签擦拭血迹,然后又拿了个棉签让祝唯一压着止血。
温衍白愈发觉得祝唯一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直到女护士走后,温衍白腔调悠悠地响起:“刚在服务台那边随便叫的,没见过,不认识,没关系。”
祝唯一转脸轻哼了声。
谁稀罕你的解释?!
温衍白跟她保持着距离,远远地站着,“先压着止下血,十分钟我们回家,公寓楼附近住有你之前的主治医生,比较方便。”
“要回你自己……”回。
话还没说完,那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顿时逼近她,带着温热的大掌附在她额头上,祝唯一下意识身体往后倾了倾。
温衍白放下手,“已经不烧了。”
祝唯一撇了撇嘴。
温衍白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祝唯一身下,“还疼不疼?”
于祈买的是长衣长裤,并不知道祝唯一的尺码,所以买的码数偏大了些,然而却衬得祝唯一身形娇小玲珑。
祝唯一眼珠子转了转,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匪夷所思地反问,“你指的是哪里?”
温衍白抬眼看她,“你下面。”
祝唯一羞愤,“……”
她这大嘴巴子怎么这么欠呢?!
这说的究竟是什么虎狼之词?!
温衍白还可以再不要脸点吗!真的!她绝对可以把鞋子脱下来挥他鼻青脸肿说话含糊!
“说话注意点,别没大没小的。”
祝唯一愤怒地白了他一眼,换做其他人,她早就挥拳头把人摁在地上暴打了。
温衍白颔首应了声,然后又走出去,顺便关上了病房的门。
vip病房不会像普通病房那样楼层吵闹人群拥挤,医生也都是国内或津城内医学界名誉较高,富有权威性的人士,护士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然后培养而成的。
他出去散烟味,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烟味。
不是她不喜欢烟味,而是烟味像是代表着一个人到生活习惯。
他不希望她觉得他不爱干净,很脏。
抽烟是因为,她说离婚。
可能祝唯一永远都不知道,他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拒绝她任何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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