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非你不可。”
“祝唯一。”温衍白攥紧了拳头,怒气在胸口翻腾着,眸色带着凌厉的光芒。
周身气压骤停,空气仿佛是凝固了般。
时间静止,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而旁边的景物成了种虚象。
祝唯一愣了下,两眼无神与他平视着。
他凑近她说话的时候总会弯腰,然后将他的脸凑到他面前。说真的,祝唯一还挺怕温衍白年纪轻轻就驼背的。
毕竟,这将会是个很悲催的故事。
忽然,嘴角上落上了温热软乎的东西,温衍白的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直到他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细腻的脸庞干净整洁不见得毛孔。
祝唯一倏然瞪大双眼。
在她嘴角停留了会儿,温衍白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私心多停留了会儿,很快就松开了她。
他怕她生气转头就走,所以他两手牵住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轻揉。
“下次吵架,不提分手……好不好?”沙哑的声音在她发怔时响起,酥酥麻麻像一股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
祝唯一木讷看向他,眼眶忍不住就红了,“没有经过我允许谁让你随随便便亲我的?”
冰冷又平静的声线无半点波澜,漠然视之,看他的眼神都像是个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没有等到温衍白的回答,祝唯一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就跑。
那一刻,温衍白捕抓到了她发红的眼眶一幕。
温衍白顿住。
……
她跟很多人都谈过恋爱,要么就是欣赏别人身上的才华,要么就是喜欢那张精致的面孔。
唯独没有动心过。
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渐渐地也就忘了在一起的初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不喜欢跟异性有肢体上的接触,她不喜欢男生身上的那股汗臭味。
她有过很多男朋友,没牵过手,没拥抱过,更别提逾越过界,约会的时候还是带上夏汁和宋昭意的那种。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栽在一个男生的手里,而且是重点高中的年纪大佬——只爱学习的学霸。
真可笑。
……
祝唯一回家后就把自己关房间里,而且昨晚已经让祝母这个周末不用给她送饭了。
祝唯一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掉眼泪的主,就想待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反思自己。
从小到大,祝唯一就已经知道了祝母寄于她的厚望,给她安排了后路,她的父亲是个大英雄,不能回来看她们的原因是,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她一直都知道的。
她总是会很孩子气的跟母亲闹别扭,怪为什么是自己的父亲不是别人的父亲。
她的童年是在部队里度过的,再然后是站在舞台上弹钢琴,遇到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再然后是,观众席第二排的那个属于家长的位置,永远都空着。
她的每场比赛,她最敬重的人却因为任务而无法到场。
她的梦想,毫无价值。
……
下午两点二十分,悠扬的琴声充斥着忧伤缓缓响起。
是yiruma的《kisstherain》。
燥热的午后,走道上颀长的身影倚着墙,小区的隔音效果谈不上特别好,他能听到少女演奏的轻微声钢琴曲。
余音缭绕经过山涧小径,婉转悠扬的调子,是在少女在诉说心事。
他的胸口上像是被人狠狠扎了利刃。
他站在她家门口,没敢摁下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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