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窗外的两只雪雕突然发出奇怪的声响。只见外面两只雕抖了下全身的羽毛,合羽垂首,而它们垂下的头正是对着屋子里的那只金雀。
《百兽传》有记:金雀,朱雀之裔,欢於树,鸣如泣,百鸟见之垂首。相传金雀是朱雀的后代,也有人说它是凤凰在凡间的姿态。
仟红第一次在商仁那里见到这只鸟,还不敢确认是否是金雀,现在连生来高傲的雪雕都为它俯首,仟红不得不信了。
这商仁,比她想的深啊。
思及此,又有些后怕。商仁虽说过现在对秘云宝鉴无意,可以后呢?一知楼重回巅峰是迟早的事,到那时,他还会无意吗?
仟红仰头深提一气,坐在桌案前,开始写信……
…………
夜深,仟红带着鲛鱼手套和针线,敲了敲房门,风慕施卧房的壁炉从不生火,里面常年阴寒,门外已能感受到里面渗出的寒气。
“进来吧。”屋内风慕施低声说了句。
仟红推开房门,迎面拂来一阵寒风。屋内窗子大开着,桌上没点灯,但窗外的月光将屋子照的通明。风慕施正在床上运功,他只穿了一件白色锦缎里衣,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垂落在床上,月光将他的面色衬的更加苍白,棱角也更分明了。
仟红的心莫名紧了一下,刚迈进去的脚不知怎的又缩了回来。
“师父……”
风慕施披上外衣走下床。“何事?”
仟红笑着举起针线盒,“我想着明天就下山了,师父你总不能一直把冰蚕帛缠在身上吧,我虽手笨,可到底是个姑娘,裁个袖子总是会的。”
“我裁好了。”
仟红讶然,上前一把拉起师父的手,只见里袖果真是冰蚕帛裁的,连袖脚都纳好了,只得窘笑着挠挠头,“这手艺比我强。”
风慕施抽回手,转身时左手顺势扶了下桌子,“好了,去休息吧。”
“师父,裁剩的冰蚕帛呢?”
风慕施走去衣柜边拿出个布包,用厚布缠了几层,递给仟红。
“这物寒气重,别徒手碰它。”
“五尺呢,怎么剩这么少?”
风慕施淡淡回道:“又裁了一条,缠在胸口了。”
想起毒血聚集在师父心口的画面,遂点点头,没再多说。
“那我回去了,师父早休息。”
仟红走到门外,从门缝中看到师父的背影,他一只手扶着桌边,肩膀在微微抖动,明显是憋咳意。
她合上门又在外面停了会,果然听得两三声低咳,许久,门内传来一句:“寅时有大雪,多加床被子。”
仟红一怔,“知道了,师父。”
回到屋里仟红感觉一阵疲乏涌上身。勉强提着精神走到窗户边,从窗檐上折下一段冰锥,走回床边,再把折下的冰锥放在床头横梁上的一个木匣子里,打出个长长的哈欠,灯都未灭,合被睡去。
…………
“滴答。”眼皮上传来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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