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商的,中山分布着炼炉,山顶存着制好的兵器机巧暗器等。
非室内弟子,或掌门亲传,一般人连中山都不能靠近。
仟红从后山一路向上爬,这里没有道,四处白雾缭绕,她掐算着树木之间的排序,结合五行大义,没有迷失在山岚之间。
出了蔓蔓须草丛,薄雾中隐隐现出一座亭子。
仟红提气,朝上面喊了一嗓。
炼风亭外站着两个小男童,耳尖立刻捕捉到了,一脸兴奋的跑进亭子,喊道:“师父,来了,她来了!”
亭子里一个瘦瘦高高满脸白须的老头扶着桌子站起身,眼眯成一条缝使劲向山下瞅着。
“乌老头,我来了。”
“你这丫头,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
仟红笑着坐在石凳上,低头一看,桌上摆的是麒麟木的棋盘和玛瑙玉的棋子,嗤笑一声。
“呵,这不是姚石崇送你的宝贝嘛,有它陪你,你还惦记我作甚。”
乌夷子直道:“这些都是身外物,你上次留的那局棋,那才是我的心我的肝儿啊。”
小男童稚嫩的声音说道:“阿红姐姐,你快救救师父吧,打你上次走了以后,师父就盯着这盘棋,吃不下睡不好,都瘦了一圈了。”
仟红笑着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脸蛋,柔声道:“阿红姐姐这不是来了嘛。”
“快快快!”乌夷子催道。
仟红凝着棋局看了一会儿,啧啧两声,“你还真是不如我。”说罢,抬手落下一子。
乌夷子抚着白须,静心观棋,两人博弈间,他时而摇头,时而惊叹。
两个小童子在旁一个煮水一个沏茶,茶叶还没发开,只听乌夷子老腔一声长吼:
“啊——!神来之笔啊!”
两小童惊的一个烫了手,一个泼了茶。
乌夷子激动的眼眶子都红了,紧攥着仟红的手,“这些天,我都认定这是盘死局,不会再有转圜余地,实在……出人意料啊。”
乌夷子年纪虽大,打铁的手劲儿还在,仟红手指都快被他捏断了,好不容易挣出手。
“都说是奇局了,我还能坑你不成。”说这话的时候,仟红还是忍不住心虚了一下。
乌夷子捻着白须如痴如醉地盯着棋盘,感叹道:“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方能制胜啊。”
仟红仰着头,“乌老头,这把棋瘾过的如何?”
乌夷子激动未定,“好啊,如获至宝啊。”
“答应我的东西,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乌夷子脸色一凝,点点头。
小童子们从茶桌后面抱出一个长长的大木匣子,一个抱头一个抱尾,看着不轻。
仟红宝贝似的接过木匣,放在地上,打开顶盖。
那是一把做工极为细致和精美的瑟,瑟身由百年香乌木制成,面上嵌着西海的琉云贝母,一端嵌着细如发丝的银线,是一只展翅的凤凰,羽毛和尾巴都是釉了色的银线嵌的。
仟红满意地点点头,缓缓盖上盒盖。
乌夷子问:“不看看里面那个?”
仟红用布把琴盒包好,摇头道:“大师手作,我信得过。”
乌夷子得意地笑,“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算是留下了。谁能想到我乌夷子也会有造赝品的一天。”
仟红辩道:“仿品不等同赝品。”
“行了,贼船都上了,哪还分什么贼。”
乌夷子重新整理好棋盘,却见仟红背起琴要走的模样,急得唤道:
“哎哎,哪去?你急什么?我盼大半个月你才来一回,再陪我下两盘。”
仟红侧头看了眼外面天色,有些迟疑。
“丫头!你不能卸磨杀驴啊。”
仟红笑了,只得摘下琴,重新落座,“好好好,再下两盘,就两盘啊。”回头又对小童们说道:“茶水呢?有没有蜜饯杏脯什么的?”
“有,马上来。”小童回道。
乌夷子一脸兴奋地捧着棋盒,开始落子……
杯里的茶已经凉透,风慕施轻抿了一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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