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场瘟疫_师父每天都在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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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七岁生日时阿冬送给的。说是珠子其实就是块路边的石头疙瘩,连红绳都是阿东拆了半根腰带沾着口水搓出来的。

  窗外寒风呼呼拍打着木板,好像下一刻就要有人要闯进来一样。

  “阿东你是寂寞了,要带我一起走吗?”

  仟红攥着颈间的珠子,咬牙切齿道:“你大爷的,连我也死了,谁给你烧纸啊。”

  说完,头沉沉扎进了水中……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山坳里,石阁烟囱里冒着飘渺的烟雾。

  住进石阁五日了,仟红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烧水煮饭,米下了锅她再回屋洗脸。她日日抹黑晨起,却没撞翻过一件东西。

  风慕施起床的时候,饭桌上的铜壶还是烫手的,浓浓饭香从厨房里飘出来。

  他时常会感到好奇:一个九岁的孩子,什么样的生活能造出这般性格。

  风慕施:“今日脸色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仟红慌忙低下头,嘬了一大口粥。“没事的师父,就是昨儿下河摸鱼,冻着了。”她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嘴,生怕被瞧见发白的嘴唇。

  风慕施放下筷子,抬手想去探仟红的脉。

  仟红反应过来,猛一缩手,“师父,我没事,我看着瘦其实挺壮实的。可我从小不爱吃药,吃多少甜都行,不怕齁,就怕苦。”

  风慕施抬眸看着她,心道,分明是从小吃了很多苦的样子。

  仟红飞快喝完粥,抱着空碗在桌边行了个礼,“我吃好了,我先去温书,昨天师父教的字我还没记住呢。”

  “去罢。”风慕施点点头,看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

  风慕施察觉到她的气息比之前急促了,右手也变得有些迟缓,像是哪里受了伤。她刚刚说自己没有记下刚学的字,更是明显在说谎。

  想到仟红不同于一般人,又是个孩子,教导起来也只能更加谨慎。

  ……

  今天仟红学了二十六页的字,一百七十六个,随手拿起一卷《合气经论》她已能通读大半,谁能相信这是个五天前还点墨不识的乡野丫头。还不止于此,《合气经论》这般拗口和难记的书,读完一遍她就记住了,连图示上七百二十个穴位她都能默画出来,且分毫不差。

  这正该是传闻中的过目不忘了。风慕施每同她多相处一天,再想想过去长辈们对自己幼年时的那些夸赞,只觉受之有愧。

  仟红悄悄抬头看了眼师父的脸色,瞥见俊颜上正顶着的一双皱眉,顿生心虚,赶紧埋头练字。

  突然,伤口处一阵钻心的疼,仟红绷直胳膊攥紧拳头,强忍着没出声,可血还是顺着绷带流了下来。

  片刻功夫,仟红一头都是汗,趁着师父专心看书还没发现,她故意撞掉桌上的笔架,毛笔散落在地上,她猛地钻到桌子底下。

  “啪!”她把一支毛笔给摔断了,恰好是屋子里唯一的一支小毫,其他的笔对于仟红的小手来说都太大了。

  仟红蹲在地上,抬头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风慕施见此,只道:“没事,我去库房再取一支。”

  仟红没抬头,只点头,继续拾散落在地上的笔。直到风慕施出了屋子,她抱着疼痛的手臂俯在地上。

  直到疼劲过了,仟红直起身子一看,血顺着手背淌到地上了。这片血疱五天前还只是几个小红点,现在已是巴掌大一片,缠了布带也无用,最多半日就会被血洇透。

  她清楚记得阿冬临死前的样子,全身脓疮溃烂,黄色脓水顺着四肢往下|流,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令人作呕的那股腐臭味。

  想到这些,仟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拾起地上一团废纸,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把纸揉成一团丢进壁炉,纸团忽腾一下燃烬了。

  是啊,纸哪能包得住火。

  山坳间的石头小院里,仟红抱着一个比自己还高的大扫帚,努力的将院里的雪堆成一座座小山。火狐毛叠得板板正正的躺在石桌上,雪白的毛随风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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