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风流”二字也不足为奇。她初尝情事那会儿,谢辰才出生呢,还指望瞒得过她吗?
然而她也不愿把人逼急了,四姑娘是个内敛害羞的性子,自己又是她的长辈,总不好探听这些事。
于是装作开玩笑道:“好好好,哀家有错,不逗你了。把你吓跑了,又许久不肯来看我。”
她语气里掺了些许落寞,“我这宫里冷清得厉害。”
谢辰最是心软,忙道:“谢辰以后一定常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也不必常常,有闲暇再来,你天南海北地玩,能记着我便行了。毕竟这宫里除了你,哀家也没什么想见的人。”
想见的人不在宫里,远隔着千山万水。
虽险些被太后探出些什么,但谢辰却放心多了,太后近来的心情平复许多,不叫人太担忧。她老人家身子虽不好,但不像齐枝沅刚走那阵子,眼睛里没有半点光彩。
现如今,至少有心思描画,寻人乐子了,果然时间能冲淡万事。
待谢辰离开,太后随即问道:“四姑娘方才可曾与谁一道?”
息云姑姑去问了问,回来道:“四姑娘与燕世子同从养心殿出来,与燕世子走了会,在崇安门就分道了。”
太后听到是蔺长星,只当自己想多了,笑道:“果真冤枉她了。”
…
初冬的天色黑得早,小院之内点着灯盏,谢辰到时,蔺长星已然在主屋里盛汤了。
这地方她来过,上回来还不情不愿,而他就是在这里把话挑明的。
场景迅速重合,同样的地点、院子,同样的动作,但今时不同往日。
她不想着躲他了。
她笑着问:“不会是你做的吧?”
“哪儿能啊,”蔺长星把汤碗端过去,招呼她入座,“我现在大小算个忙人了,事情繁杂,哪里有时间借人家的后厨为你炖汤。”
说完他觉得过意不去,补了一句:“我不是不愿意才找托辞,等休沐我就给你炖。”
“不用。”谢辰反而轻松许多,蔺长星若对她太好,她会喘不过气。
蔺长星等她喝下一口,才讨功似的笑说:“只不过我按我炖鱼汤的法子,给厨师写了菜谱,勒令他必须严格根据菜谱来。想来味道会像一点,你尝着如何?”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谢辰果然喝出了汤里熟悉的味道,但却淡了几分。
不怪厨师,这天底下的菜谱无论写得多细致,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尽相同。
正如圣贤书将礼仪规矩定得那样刻板细致,教出来的读书人却并非一个模子,有正人君子,亦有道貌岸然者。
又如南州的话本将情情爱爱写得再透彻不过,天下的男女却各有各的悟法,仍在一遍遍重蹈覆辙。
她只是道:“好喝。”
蔺长星双臂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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