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把我阻挡在梁王床榻纱幔前一又四分之一米处。
“张大人,殿下身体不好,岂可如此喧哗吵闹?”魏关流几乎是架住了我,声音平稳如昔,但隐隐有着寒意,架住我的手臂像铁钳一般,我的上臂被捏得煞是疼痛。
这人看似温雅,有文士风范,想不到骨子里也是个蛮子。
病美人从纱幔里头的塌上支撑起半边身子,未语又咳嗽半天,才血虚气短地说:“关流,放开青莲。”
魏关流很听话,轻轻放开了我。
梁王轻轻抬了抬手,便有下人会意来把纱幔挂起,我于是又得睹病美人的庐山真面目。
我注目往他身后看,锦梓不在。也好,要不然一会儿我怕我的表演太夸张,他会笑场。这家伙虽然阴沉,到底年轻。
而且我也会有点不好意思。
“咳,青莲......”梁王开口,询问我的来意。
我最后扫一眼自己的扮相:没穿官服,衣裳累赘拖弋,衣襟微松,露出一丁点胸膛,头发披散,两边太阳穴上还贴了块膏药,带着三分病容,有点融合怨妇和男宠的后现代主义风范。
“殿下!”我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声音哀戚。
梁王及包括魏关流在内的在场人等都吓了一跳,梁王又咳嗽几声,说:“咳咳,青莲......你怎么了?”然后朝我身后挥挥手,除了魏关流余人都悄悄退下。
“殿下!”我扑到他榻边,抬头看着他,既坚决又泫然欲涕,还带着撒娇的意思:“您把锦梓还给我!”
梁王瞥了我一眼,说:“青莲何出此言?”
“殿下不必瞒我!”我带了点怒气,“天下谁不知我喜欢姚锦梓?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殿下却夺人所爱!”
梁王还不曾开口,魏关流却在一边说:“姚锦梓忠良之后,文采武功,超出侪辈,岂是娈宠之属?”
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人表达鲜明的意见,看来还挺向着锦梓,大概动了怜才之心,有点意思。不过我表面上却一跳三丈高,冷冷盯着魏关流,说:“魏先生,您是指桑骂槐么?”
魏关流一愣,抱了抱拳,淡淡说:“魏某失言。”
骨子里大概对我不屑至于极点。
“好了。”梁王慢慢躺下身子,有点疲倦地闭上眼睛说:“关流说得也没大错,姚锦梓之才,本王也不忍他抛荒,便是看在他父辈份上,也应该拉他一把......咳咳,青莲,天下美貌少年不知凡己,你又何苦非他不可?这样罢,过两日我叫关流觅两个绝顶的孩子再加两个美貌处子与你送去......”
“我才不要......”
“青莲。”梁王突然睁开眼,眼中寒芒闪烁,语气沉冷,一沉下脸,真有几分天家威严,我骨子里寒了一下,立时噤口。
梁王见我露了怯意,满意地舒了口气,慢慢缓和下脸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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