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这样的“善意”会持续多久,什么时候消失,因为她的哪一言哪一行而消失。她会想,她配吗,她值得吗,她无法反馈出相应的“善意”,该怎么办呢。
但这真的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而已。
在正常社会中,即便是陌生人之间也可以随意给予的善意和宽容,在她身上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所以她给出的反应总是很激烈。
骆北延看着她安静了一会儿,直到她恼怒的表情平复,才问道:“中午一起出去吃?”
“不去……”
“那等厨师来做饭。想吃什么?”
余窈小声嘀咕了几个菜。
“我回去画画了……”她闷声道。
骆北延拉住她,『揉』了『揉』头:“喜欢就画,烦了就别画。我不会再『逼』着你做什么,你也不用『逼』着自己。就算你不努力,只会混吃等死,我也能让你过得衣食无忧、应有尽有。”
余窈想拍开他的手,搭上去之后,指尖却勾牢了他的手腕。
——他这样温暖,安全,充满力量。
骆北延又在她头上『揉』一『揉』:“我不懂画,指点不了你什么。你要是觉得思路不顺,那就停一停,想一想,对我发脾气也可以。想出去玩就告诉我,不想出去,那家里好吃的好喝的都备着。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要有压力了。”
余窈被他训斥的时候不会哭,被他冷落也不会哭。
但是这个时候,她很想哭。
她拼命低下头,不敢看骆北延。
“其实,你要是真的不高兴了,不画画可以,不上学可以,不出国可以,甚至不跟我在一起也可以。”骆北延蹲下来,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我是看你喜欢,才这样强迫你的。因为你总是做让别人不高兴,也让自己不高兴的选择。这样不好。”
余窈并不是没有上进心。
至少在“画画”这件事上是有的。
她也喜欢上学。
虽然不喜欢考试和文化课,但是能够学画画,她觉得很高兴。
读大学的时光比在餐馆擦盘子要快乐一万倍。
她也喜欢和骆北延在一起。
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她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比她的命更珍惜。
骆北延握住了她勾在自己手腕上的指尖,然后慢慢顺着纤细带茧的手指,触『摸』到她的手腕。腕上有粗糙的伤疤纵横交错,一层盖着一层,密密麻麻,新新旧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愈合了。
“我喜欢你,窈窈。”他用指腹温柔地摩挲她的伤口,一点也不避讳。
余窈恐惧地想抽回手,他却顺着这股力量,站起来拥吻她。
他强势又温柔,给余窈温暖,也给她支撑的力量。
她感受着紧密贴合的唇,和自己为他跳动的心,就连伤口上经久不消的灼痛都不见了。她忍不住踮起脚,主动又热切地迎合。骆北延牢牢抱着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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