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待,难道不是不识抬举?本相有意与将军教好,将军一味防备,真是伤透了本相的心。”
元簪笔疑惑道:“不是陛下叫你来宣旨吗?”
乔郁一顿。
更何况士人视世族为国之蠹虫,乔郁又几乎是天下士子的代表,虽然他身上确实半点士人之风都没有,但与元簪笔交好绝不可能。
他们二人都清楚,只不过是乔郁不找点话刺人就难受罢了。
元簪笔见他面色难看,沉默半晌补了一句,“我确实有事想和乔相请教。”
乔郁抬眼,示意他说。
元簪笔道:“还请乔相明示,我是否有牢狱之灾。”
乔郁答非所问:“你怕吗?”
元簪笔犹豫半晌,和盘托出,“我先前尚在中州时无一日在元宅,此时是戴罪之身更不能回去,旧屋多年不曾打扫,一时半刻也住不进去人,陛下倘要我明日下狱,我便不命人物色宅邸。”
乔郁一时无言。
难怪他刚才进来时看见元簪笔面有难色,原来就是为了这点破事!
这话谁说给乔郁听,乔郁都会嗤之以鼻,然后让对方后悔居然扯出如此敷衍的谎话来,但若出自元簪笔之后他便深信不疑,倒不是他多信任元簪笔,而是元簪笔脑子有问题多年了,他早习以为常。
元簪笔安安静静地等乔郁的回答。乔郁道:“本相要是告诉你,今天下午令你下狱,你会不会高兴不用物色住处了?”
元簪笔道:“官驿虽人多眼杂,多有不便,但比起大牢来还是好得多。”
乔郁冷冷道:“这是废话。”
元簪笔点头,突然道:“陛下想什么时候召见我?”
在他未开口之前气氛本轻松自然得很,乔郁沉下脸,道:“元将军先前也说了自己是戴罪之身。”
元簪笔道:“我不敢妄测圣意,但还明白陛下召我回来既然不杀,那就只能用了。”
乔郁冷笑道:“元将军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朝中才俊众多,如何就非将军不可?”
元簪笔道:“因朝中才俊众多,且多为乔相举荐,多年以来渐成合力。”
先前世族为尊,皇帝不惜花费数年改革,但终因兵变功亏一篑。
他启用乔郁,无非因他无家小拖累,又手段狠毒,从不给自己留半点后路,除了皇帝,他无所依靠,恰如一把皇帝用得极顺手的剑,只不过乔郁太过激进,对待世族种种手段几乎动摇国本,还同三皇子亲近,这把剑就日渐有伤主的可能来。
乔郁却道:“本相身无长物,今日种种皆是陛下恩泽,将军此言,可是在挑拨本相与陛下的关系?”
元簪笔拱手道:“不敢。”
他态度恭谦,乔郁挑不出什么错处,烦躁地摆摆手,欲叫寒潭进来将他推走。
元簪笔正要起身送他,乔郁猛地反映过来,道:“元将军。”
元簪笔道:“乔相还有事?”
乔郁笑了,先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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